[明唐毒]馋身与馋心（5-8）
※明唐毒BL，江湖背景。
※奶炮攻，喵&毒两个黑皮骚男人是受。
※相对开放的恋爱观，约会和亲热不等于就确定了关系，只是确定关系前的互相了解与尝试。
※炮哥：唐恬。喵哥：陆渺。毒哥：巫涟。
※故事简介：明毒两人在聚会上看对眼，坦诚相见时才发现两人型号相同，只能含泪轮流做攻。直到奶炮出现，平静的湖面被投石激出涟漪……
-5-
成都城某酒馆。
唐恬这几日到处搜寻，终于在这家酒馆寻到了陆渺。他一时高兴，径直走了过去，忽略了陆渺面前酒桌上摆着的是两套酒具，显然是与人结伴而来的。
“陆渺。”唐恬走至酒桌旁与他说话，“真巧。你还记得我吗？”
陆渺放下酒杯，看向他的脸，想了几秒便想起来了：“你是那个莽莽撞撞的唐门小子，叫唐……什么来着？”
陆渺不记得他的名字，唐恬有点点失望，但仍是笑着应道：“唐恬，恬淡的恬。”
“噢，唐恬。”陆渺点点头，算是记下了。
“上次说好了要请你喝杯酒，择日不如撞日，不如今天……”
唐恬的话还没说完，陆渺手指扣了扣桌面，指了指他自己对面的位置，说道：“抱歉，今天我已经约了人。”
唐恬还想说些什么再争取一下，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：“咦，唐九？”瞬时，唐恬似乎感觉到背脊上有冷汗流下，他抬眼去看陆渺，见对方狐疑地审视着自己。
对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的巫涟走了过来，揽着唐恬的肩，很是亲热地问他：“你好些天不见人影，忙什么去了？”他方才离去小解，回来就看见陆渺身边站了个人，再仔细一看，便惊喜异常，这不正是他念了好几天的人么。
“我……”唐恬张口，却不知该说什么，巫涟搭在他肩头上的手仿佛千斤重，压得他抬不起头。
倒是陆渺开了口说：“他正向我打听你呢。瞧瞧，刚才你还跟我念叨，转眼人就来了。”话说完，陆渺懊恼自己怎么这么酸不拉几，但面前两人各怀心思，都没听出来。
巫涟以为唐恬和陆渺互相不认识，就拉着唐恬坐到自己原来的位子上，又招呼小二过来添新酒具，将自己的酒具挪到第三边，坐在了陆渺和唐恬中间，交替介绍道：“唐九，这是陆渺，我最好的朋友。陆渺，这就是唐九。”
陆渺已经稳住了情绪，此时侧身凑到巫涟耳边，轻声打趣道：“怎么，‘就是’两个字就完了，怎么不加一句‘我的意~中~人~’啊？”他还故意拖长了音调，装得怪模怪样。
巫涟被他闹得害臊，偷看一眼唐恬，发现对方没听见，才松了口气，笑着将陆渺打了回去，压低了声音说：“别闹了，我们还没说破呢。”
心虚的唐恬不敢出声，在一旁看着这两人咬耳朵，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，但他却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，那样亲密暧昧，是他这个外人插不进去的。
只怪他与陆渺相遇太晚。
~6~
三人喝至夜深，便散了场。
唐恬坚持自己请客，去掌柜处结了账，走出酒馆只瞧见巫涟一人在街边等他。
“陆渺呢？”他下意识就问了一句。
巫涟斜他一眼，似笑非笑，却不说话。
方才，陆渺出了酒馆后拍了一下巫涟的后腰，小声笑他：“饿坏了吧？我回去了，你待会儿悠着点，别如狼似虎地吓坏了那小子。”说罢，扬扬手就走了。
这些话，巫涟哪好意思如实告诉唐恬，又瞧唐恬一副懵懂无知的困惑模样，不由得失笑。他上前将唐恬拉到一旁的巷子里，在唐恬呆愣的时候，凑上前去与他亲密地贴在一起，伸出手指揉了揉对方有些干燥的下唇。
“唐九，我想你了，你呢？”
巫涟的声音又轻又慢，缠缠绕绕地钻进了唐恬的脑子里。两人靠得那么近，彼此的热量在贴合的地方聚集，蒸腾出澎湃的浪潮。唐恬很快就来了感觉，他僵在原地，不知该怎么做。
察觉到唐恬的身体反应，巫涟很是高兴：“你也想我了，是不是？”他说着，便凑上去要亲唐恬。
可是唐恬推开了。
巫涟怔住，浑身的热气一下就散了。饶是再怎么经验老道，情动时被人突然拒绝，这让巫涟手足无措。他眨了眨眼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唐恬想了想，下定了决心要与他说明白：“我叫唐恬，唐九是我出任务时用的假名。”
“啊？”
“我离开师门历练，到了这里见了世面，才知道自己原来不是无能，只是取向与常人不同。我很感激你教会了我这些事，但我……我现在有中意的人了，所以不能再与你做这事了。”
巫涟听了都傻了，脱口而出：“啥？意中人？那我呢？”可他问完，看着唐恬愣住的表情，终于明白自己多此一问。
他以为自己和唐恬是互相中意，只待时机合适时捅破最后的窗户纸，没想到竟是他一人自作多情，恐怕唐恬一直以来只以为两人是露水之情，不过消遣而已。也是，他与唐恬在酒馆相识，之后相处时日算下来也不过五六日，只两回云雨，连对方真名都不知，还以为是艳遇得真爱，多可笑。
巫涟不愿跟唐恬纠葛，也是不愿与自己过不去，他敛了情绪，勉强一笑：“抱歉，是我误会了。”说罢转身就走，离开了小巷。
他察觉到唐恬在身后追了几步，最终仍是看着他这么走了。
~7~
敲门声将陆渺从梦中惊醒。他睁眼往外看了一眼月头，约莫再过一两个时辰便要天亮了。
谁会在这时候来找他？活得不耐烦了！
陆渺有些不耐烦地起身，披上单衣就去院子里开门。昨晚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家，本来就心情不爽，好不容易睡着又被这么闹醒，这起床气可大得很。
“巫涟？”陆渺瞧见巫涟站在门外，扶着墙一副烂醉如泥的模样，着实吓了一跳，赶紧将人扶进来说话，“你怎么了？”
陆渺疑惑得很。明明之前与他分开时还清醒得很，这是之后又去喝酒了？他不是跟唐恬去快活了，怎么跑自己这儿来了？
巫涟酒喝多了腿软，就摊在陆渺身上，嗅着陆渺身上熟悉的味道，满腹委屈就止不住了：“唐九……不对，唐恬那个骗子呜呜呜呜……”
听到唐门小子的名字，陆渺心里抽了一下。
“几天不见，不知被外头哪个骚男人勾走了魂，不肯跟我好了。我好不容易调教出来的壹就这么没了，什么玩意儿啊呜呜呜呜……”
巫涟哭得泪眼婆娑，陆渺搀着他往屋里头走，一路哄着他：“那小鬼眼光这么差，不要也罢。不就是仗着壹多零少，这些个壹才这么不识好歹。”
“就是！他那什么破技术，换做是我上他，他肯定没那个心神去想外头的骚男人。”巫涟说着，又委屈了起来，“可恶，壮零就活该没人疼没人爱吗？”
陆渺已经将巫涟扶上了床，瞧着对方一边擦眼泪一边碎碎抱怨，将憋了好久的话说出了口：“巫涟，咱们像以前那样不好吗？”
今晚之前，他不知道唐九是谁，却一直忍不住想象巫涟和一个陌生唐门弟子在一起的画面。他本该为了好兄弟终于有了壹而高兴，但他高兴不起来。最初他以为自己是嫉妒，嫉妒巫涟终于可以快活享乐，再不用含泪做壹了。可今日真正见到所谓的唐九实际的唐恬，他才反应过来，这不是嫉妒。
陆渺将巫涟蹭乱了鬓发撩到他耳后去，有些忐忑地说：“咱们还像以前那样，或者你三我七，大不了我一直做壹……”你别离开我。
“噗——”巫涟破涕而笑，扑上来抱着陆渺说，“你也太好了吧？这叫什么……为爱做壹？”
巫涟打断了陆渺还没说完的话，并没有理解到陆渺真正的意思，还以为是好兄弟在安慰自己。可这几句安慰话实在是管用，他听着听着，心里就平静了。什么到手的壹飞了，什么唐恬隐瞒姓名身份，什么恋情萌芽就枯死，这一瞬间好似都不重要了。
这忽然放松下来，身体里的醉意便裹挟着睡意，巫涟慢慢地眨着眼睛，咕哝着：“是啊，是啊。我还有你呢，还有你呢……”
陆渺欲言又止，看着已经在自己怀里睡过去的人，总不能再将人摇醒。他叹口气，帮巫涟脱了外衣，拉上被子与他一同睡去。
明天再与他好好说。
~8~
第二天，巫涟宿醉起不来，躺在床上只喊头疼，显然更不是能好好谈的时候。
陆渺没有办法，只能先出门去巫涟的医馆拿醒酒药，打算等巫涟好些了再说。他去街上转了一圈，拿着药瓶和买来的早点刚踏进门，还没回身去关门，就有人跟着钻进了院子。
陆渺回身一看来人，却是唐恬，立时就拉着脸说：“你还来做什么？”说着挪了两步，挡住了去往后面寝室的路。
唐恬看起来很是紧张，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裤子侧边的布料，他看了一眼陆渺，又低下了头，小声说：“我、我昨晚跟巫涟说清楚了。是我不好，让他误会了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陆渺有些不耐烦。既然说清楚了，就该从巫涟眼前消失，别来碍他的事。亏他最初救人时还觉得这个唐门小子有些意思，真是瞎了眼。
“所以我今天才来找你。”
“找我？”陆渺不解地扬眉。他以为唐恬知道巫涟在自己家才跟过来……可为什么要找他？找他向巫涟道歉说情？
唐恬本就打算先跟巫涟说清楚，然后和陆渺表明心迹。也是他运气好，早上出门就瞧见陆渺从市集里出来，这才一路跟到陆渺家，不然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寻人。在唐恬看来，今早的偶遇，和洛道遇险被陆渺所救一样，有一种命中注定的意味。
“我……”唐恬深吸了一口气，过于紧张之下不由得大声喊了出来，“我中意于你！”
陆渺被唐恬的话炸懵了，半晌他才反应过来，下意识地就将手里的东西裹着内力扔出去，将唐恬砸得后退了几步，绊倒在院门外。
“滚！”陆渺冲倒在门外的人吼了一声，用力甩上了门。
他趴在门上喘气，不敢回头，就怕自己一回头，瞧见巫涟从寝室里出来。
唐恬喊得那么大声，巫涟一定听见了。
他完了。
（TBC）
奶炮是真的憨，脑子太直了，嘶……
再次强调，是相对开放的恋爱观，约会和亲热不等于确定关系，甚至可以是单纯地为了快活，而恋爱关系要正式地提出与确认，所以不存在什么绿不绿渣不渣。
